迟砚回座位上拿上两本书和一支笔,事不关己地说:人没走远,你还有机会。 难得这一路她也没说一句话,倒不是觉得有个小朋友在拘束,只是怕自己哪句话不对,万一触碰到小朋友的雷区,那就不好了。 周五下课后,迟砚和孟行悠留下来出黑板报,一个人上色一个人写字,忙起来谁也没说话。 五中是规定学生必须住校的,除非高三或者身体有特殊情况,不然不得走读。 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小朋友就是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儿童版迟砚。 霍修厉这个人精不在场,光凭一个眼神就能脑补出了故事,等迟砚从阳台出来,看教室里没外人,直接调侃起来:太子,你可真狠,人姑娘都哭了,那眼睛红的我都心疼。 迟砚把右手的那杯放在她面前,拉开椅子坐下。 孟行悠涂完卷轴的部分,瞧着不太满意,站在桌子上总算能俯视迟砚一回,张嘴使唤他:班长,你去讲台看看,我这里颜色是不是调得太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