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对我而言,景厘开心最重要。霍祁然说,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,但是我知道,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,恰恰相反,是因为很在意。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 她这样回答景彦庭,然而在景彦庭看不见的地方,霍祁然却看见了她偷偷查询银行卡余额。 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